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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真人试玩平台官网|与世界对话的吉尔

发布时间:2025-10-15 18:14:34    次浏览

诗歌中国@诗歌中国@诗歌中国中国手机端上的“桂冠诗人”大展作品专辑(2016----2017)(六) 吉尔,女,本名黄凤莲。从事医务工作,作品见于《诗刊》、《星星》、《诗选刊》、《中国诗歌》等报刊杂志,并收录于多种年度选本。参加中国作协诗刊社“第30届青春诗会”,出版诗集《世界知道我们》。系新疆作协会员,现居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县。吉尔的诗(库车) 吉尔 爱一个柏拉图似的男人我的爱像北冰洋一样绝望我有着犹太女人般狂热的内心而我的眼睛装满了大雪我爱苦艾,爱一个无情无义的佛陀这荒凉、负重的爱,使我迷恋酗酒破败的口琴,朱雀和白虎我迷恋番红花和飞燕草,深陷紫薰的谎言沙漠如幻,在我读懂并理解了尘埃的信条之后我开始爱上虚设的事物爱他的完美无缺,爱他胜过我的孤独爱他沉迷于文学的眼神,像丛林一样深沉我只爱他的影子,噬毒或者情蛊我曾用盲人的方式爱他,譬如月光在荒草上荡漾,颤栗像受惊的小鹿譬如在虚无的松涛中……我爱一个柏拉图似的男人,这荒凉的爱得到了人间的承认我爱一个柏拉图似的男人像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桀骜,没有期限 我对他们的爱,使我一生都没有过罪恶感只有库车河了解我的品性只有库车河懂得我气吞山河的野心它用三十年培养出我麦芒一样的皱纹明亮 也是硬伤像肋骨一样的语言常常让我泪流满面我喝下库车河的水,泥沙俱下胃里泛起漩涡,隐隐作疼我是个中毒极深的人,要靠逆流而上才能心安理得可我一生都没有躲过洪水般得宿命每个写诗的人,身体里都住着一处海洋用来吞吐词语的泡沫我身体里居住着凶猛的河流、暴雪和花瓣,中医说我的身体呈寒性,勿熬夜食凉性事物,可我偏爱那些凉的事物雪、冰块,命里带霜的人我对他们的爱,使我一生都没有过罪恶感 小河墓地这片平静的房顶上有白鸽荡漾,它透过松林和坟丛,悸动而闪亮。——《海滨墓园》在这里,没有什么比没有破译的文字更疼没有一种沉默,能胜过无字墓碑在这里死沙漠里波涛滚滚,为贫穷忘记忧伤为富贵带来哮喘……多么完美的一天落日融金般洒满废墟,百花在海市蜃楼前盛放多么宁静的黄昏仿佛人间第一个黄昏,在那里宁静不动在这里,墓地是荒漠中的花簇古人的骷髅闪闪发光。他们宽容了时间 把内心的苦痛和悲悯化为慈悲,如同祖母的爱垂下眼帘,鸟鸣雀跃——说到亡灵,是一件多么敬畏的事情 悖论说到我,请说到文本说到刻薄的词,命运,像雪片一样飞舞的星空说到我,请叫我的名字。如果你愿意就叫我诗人,而不是女诗人我爱这暴烈的阳光,悲凉的人世我爱这坦荡的大地我爱过浑浊的河水和不分黑白的涛声我爱过词语,如鲁莽的少年“这世界的、地域的、河山的、民族的、命运的……”这美妙的统治我坠入诗人的悖论如果非要把我和现实连在一起有些,是难以启齿的哦!请不要怜悯我,不要说到性别,孤独关于我一个主妇,一位母亲……一个与词语纠缠不清的人须把笔削的越来越尖,把有些字写出血来把有些词攥进命里 河在叫做河的水渠边柳树越长越空,只剩一张皮上的枝繁叶茂这让我想起父亲侄女说村里只剩下老人了,还没完没了的出公差六十岁的大哥对着三万多元安居富民优惠政策说:这个不要了,地也不种了到了城里,只管看孩子、做饭我已经很少回去在电话里,说起村里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和记忆里的地方关联起来那年,父亲把母亲葬在别村的坟地又留下遗嘱,把自己葬在母亲旁边就是为了离城更近点。我们回来顺道就把坟上了。其实父亲早都知道这里早晚只是我们祭祀的地方 我替她活着,我叫她亲人在这里,我不是我我替她活着,爱我不爱的人断文识字,生儿育女。我不是我我替她饱经沧桑,在爱与恨之间欲罢不能我替她愤怒、忧患、散步到新市区人们在那里唱歌、跳广场舞、买卖小商品有几位老人在甩鞭子,把夜色抽出血痕我不爱灯红酒绿,不爱谎言更不爱形式主义,在超现实中活着要像豹子一样拼命逃亡,只有远山的侧影像极了我的爱人,像极了两个心怀痴念的人,被云海山阻水隔“逃”是我对自己,一遍一遍说的词这无始无终的逃,贯穿了我半生逃到桃花里、逃到梦里、逃到故乡,荒蛮的童年为我开门的人,在二十年前就“走”了我替她活着,我叫她亲人我替她爱她爱过的人 悼跟你像的人,我是不敢看的哪怕是照片,甚或眼神稍有不慎我就心疼如噬跟你像的人,是上天为我下的药。跟你像的人是命里派来救赎我的针灸。每一针,都疼每一针,都正中穴位16年,这不增不减的爱,耗尽了我对你的奢望。虚妄无力,我常常失去重心我不能爱上另外的人我还听《兰花草》,还写诗只是很少写到你写你,是很痛的事。写你阻挡不了眩晕和深渊跟你像的人,正如这人间的风寒无始无终 漂泊我们将魂归何处?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城里不是我的故乡我生活了九年的乡下不是我的故乡我一遍遍寻找的出生地,已没有我的落脚地而更远处,埋着我祖先的黑土地没有人认得我那一年也是秋天父亲对母亲说:“我们回不去了”母亲用一贯沉默回应父亲她,沉默,把棉花提早催开她,沉默。雪,迫不及待她,沉默,活着,是异乡人死了,是异乡魂她,沉默,如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如今,秋寒逼近,他们化泥为根我的身体已经连接了这里的土木花草我的内心还如放任的孤鸟,深爱苦水般的自由 流火玫瑰,纯粹的矛盾,乐为无人的睡梦,在众多眼睑下。——里尔克那时候,我们避开形容词把它们装进蓝色的储存器,在孤岛上自问我是多么懦弱,向世人隐瞒一切然后,我们若无其事地谈论理想谈论海岛上的天气、和渔民独居一隅的生活望着出海的渔船和摆渡的身影,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把自己越来越紧地装进海蚌我们能说什么呢“关于渔民的生活我们又知道多少?”一只破碎的贝壳,俯在沙滩上倾听一阵高于一阵的海浪它身体里干涸的海水,涌过一个又一个潮汐就在那个清晨,我看到流火越来越多的流火,漫过起伏的海岸线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诡秘和至死不移的梦像人间的磷火,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峦连成一束束耀目的光链我忽然就那么想做你决绝的恋人咽下你的痛苦,接受你的玫瑰和流离失所的词汇在湄洲岛,在这人世的沧海桑田我想起和田的玫瑰,和毒刺想起里尔克,没有人比他更精通玫瑰但我知道玫瑰不愿成为任何人的睡梦! 再见流火是怎样的夜晚,我看见流火亲爱的,你不觉得的它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生灵吗有那么一刻,我不停地嘟囔“流火,幸福的流火”我想起冰雪围剿的草原想起父亲、和马,那个冬天走失的羊群一阵接一阵的马蹄声,比马蹄声更响亮的雪屑声比雪屑声更响亮的马鞭声它们驱逐着寒冷、寂静、和黑暗可谁知道那比枯草更密集的孤独那比孤独更密集的记忆流火,幸福的流火她们被黑夜追赶着也追赶着黑夜这一刻,在奔向虚无的征途那无数的流火可是夜行人为自己一次次的送行 人海在茫茫人海中,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忧伤,看不见我此刻的无依无靠我是谁?我握住稻草,就像油灯握住捻子,每一次孤独袭来,我都捂住胸口我看见捂住胸口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没有理由抗拒这世上没有比孤独更快的滑雪轮我接受着。像生者接受死者而事实是我们医治不了生活的偏盲症在茫茫人海中,我看不见你看不见你的茫然,看不见你和命运的赛事,看不见你微不足道的成功、和虚妄我看不见你骨灰般的苦难我们看不见,看不见你、我、他无数的影子、无数的空壳都朝向一个深渊 世界知道我们我走出墙壁,我退回墙壁从职场到拥挤的早市,我看到纷杂、混乱、言不由衷,从一副面具到另一副面具为了打折的柴薪,身体像吸足水的海绵世界原谅我们的影子,它原谅肉体的罪恶,空气中的虚设、和妄想“世界知道我们的阴谋”它知道骨头的穷沿着锁骨向上爬,直到嘴三十二年后,在一寸一寸缩短的光阴里我渴望成功出逃,渴望夜无白昼而世界知道我们:昼伏夜出的生灵,舌尖上的火焰和冰刃……我拉上窗帘,世界也知道我房间的太阳 就在此刻当我从这座小城走过风沙又一次点亮了白杨的叶子天空,一片薄瓦的蓝收留起苦难的雨水我喜欢上透过树的缝隙去凝视太阳她一定会爱这个羞涩、怯怯女人像爱一个流浪汉那样直接而憨厚我喜欢上那个小工1岁的女儿她全然不顾在水泥、地砖间忙碌的母亲朝向我,喊妈妈她的眼睛明亮如清泉,仿佛我就是她前世的妈妈我忽然很需要一片坦荡的大地麦田、桑葚,道路每一次拐弯,我不再被遮蔽的眼神我陈郁的忧伤也向你一并晾晒就在此刻,在很远……我向你说起一个背负宿命的女人尝着苦艾赞美生活这是她一生投奔的温暖 致陌生人写这首诗的时候,天幕布满了星星灯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影,你正驾车绕过一段山路,我知道它陌生人,干涸的河谷和叠嶂的山体我知道古人常在那里出没。我们仿佛已经认识很多年如果不是这样,又是什么呢那些挥手无迹可寻的人呢那些日日相见形同陌路的人呢“我不曾记得,不曾担心不曾将他的名字念起。”哦陌生人,很多年前你在一个地方很多年后,你在一个地方我们变换地址,就像变换涉水的索道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天各一方,拥抱起枯萎的玫瑰与一座都市相比我更爱废弃的尼雅,陌生人无论你来自何方,都请爱一次冬天的葡萄园和残雪上的昏鸦爱一次这个唐突的人写下诗句和她墓碑上的微笑 如今我们不谈诗歌和写作如今我们不谈诗歌和写作生怕物欲横流的利刃一下就把我们切成两半有时候站在窗前,看到白昼轻而易举地吞没夜晚生怕树荫一出现,这世上包容万象的爱就参错不齐很多时候,我像个潦草的厨娘一边烙饼、一边咀嚼新鲜的大葱乡下的气息像绿蔷薇般涌来,我满目春光借着穿堂而过的清风向过世的父母谈谈文学,这样像光宗耀祖这样的大事就落在了我身上更多时候,我读书、思考、自言自语我们对话,从夜晚开始,在清晨结束心魔、和我,混沌、清澈,较量、言和对抗、顺从并非我甘于世俗,只因为要爱的太多一想到要把爱和痛重新码过一遍,就足以白发飘雪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去悲愤了 女人,亦或万物静谧深夜用体温爱一个女人爱她的偏执、信仰、暴雨、和疯狂她常常手脚冰凉。用词语取暖拆分、组合。把珍珠和贝壳串成海水她常常独对夜空,拽着时间的衣襟看着剧本日渐荒芜,如同死去的尼雅统治一个夜晚——她从来就是个倔犟的女人骨子里流着苦难的血,她爱这个世界爱他皮肤下的伤痕,那些街头小贩钢镚里的生活夜晚越来越短,她写的越来越慢直到基督、伊斯兰、和佛教在她身上和解直到雪豹和女人住在同一具身体。她饮下黑暗——夜晚明亮,万物静谧